更何况剑打定主意,要让纪孟时见到衡瑶光那张漂亮皮囊背后,让人胆寒的城府。
所以剑心里的小算盘也打得直响。
它想,我就不出声,好让时时知道我真的讨厌他。
这样,身为神剑之主的纪孟时,必然也会对眼前之人产生怀疑。
剑想得不错。
做的也很严谨。
它缩在鞘里,竟是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沉默,死寂,蔓延在北海上的这一座小岛。
周遭的剑早在旁边闭上嘴巴。
哪里都很安静。
最安静的还是剑与它的剑鞘。
纪孟时有些着急,问它:“谌引?你睡了吗?”
剑懒懒摆了下身子,示意自己没有睡着。
“那你怎么还未发出声音?”纪孟时道,“你是不是知道应怎么做?你就在鞘里撞墙。”他慌忙指导。
衡瑶光此时方道:“罢了,不必强求。”
如此说着,剑得意洋洋看过去时,却最先望见衡瑶光生出雾气的双眼。
剑愣住。
剑懵了。
69
剑不是衡瑶光的对手。
它一言不发,它捍卫尊严。
可这都比不过衡瑶光欲泪未泪,楚楚可怜的一张脸。
他是人,它是剑。
他可用眼睛道出委屈失望,心酸无奈,可用声音说尽心中黯然。
但它没有任何办法,它只能哐哐撞剑鞘。
是的。
剑大错特错,剑失算了。
它望见衡瑶光眼神朦胧时,便知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
纪孟时惊慌着道:“这怎能说不必强求?我既引仙君为友,身为剑修,自然应让我手中之剑也与仙君相处融洽。谌引此番如此过分,是我之过错,更是我之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