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衡瑶光一脸柔弱,分明长得昳丽花容,偏不做牡丹要做白莲。

他还柔柔弱弱地骗纪孟时:“这个故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其实,实不相瞒,神剑的这支剑鞘,与我从前的剑生得一样。”

剑瞬间就炸了。

剑:“你造谣!我的剑鞘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剑鞘!绝对不可能有孪生兄弟!”

可纪孟时信了。

纪孟时问:“那仙君岂不是……?”

衡瑶光轻轻颔首,叹息道:“不错,我见到神剑的第一眼,就想起了我的醒霜。”

“看到神剑的剑鞘,我便有些失态,睹物思剑,触景伤情。”衡瑶光说得可怜,眼里恰到好处地浮起一片水雾。

剑:……

37

它早该想到的。

这世上的剑修,不是心中没人发疯练剑的疯子,就是想和剑长相厮守的变态。

衡瑶光一段话说得九转十八弯。

中心思想,却是想扒了它的剑鞘。

剑知道,这绝对不是衡瑶光嫉妒自己的剑鞘好看,也不是他羡慕它衣服奢华。

这个登徒子纯粹是想轻薄它。

剑躺在桌上,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它离纪孟时近了,就试着用特别可怜的眼神去看他。

可惜纪孟时瞎。

纪孟时看着剑挪了过来,顺手又把剑推了回去。

剑在桌上磨出一丁点儿响来。

但落在剑的耳中,宛似晴天霹雳,宛似海浪拍岸。

这种种声响都在彰显着一个事实。

纪孟时亲手把他送到了衡瑶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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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懵了。

剑看了眼似乎毫无所觉的衡瑶光,它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