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孟时向来正直坦荡,他单纯善良,当真是个君子。
他根本没办法和一把剑共情。
不仅如此,纪孟时还道了声“多谢”,随之将剑鞘取下。
剑愣住。
剑懵了。
剑就这般赤条条躺在桌上,无处可藏、无处可躲。
这和出鞘时找衡瑶光麻烦完全不一样。
彼时它是故意的,它的剑光漂亮,全天下的剑都不敢夺其锋芒。
但现在不是。
它是被迫的。
更何况是在衡瑶光面前,这个登徒子还伸手来摸它。
剑羞愤不已,剑认为自己理应誓死捍卫尊严。
作为一把神剑,剑如此骄傲。
它开始在桌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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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瑶光却似觉察出它心中所想,在它滚上一圈之后,就气定神闲按住了它。
俗有打蛇打七寸。
今有按剑按剑柄。
鼎鼎有名的谌引神剑,号称绝世神剑。
而它如今风萧萧兮易水寒,被人取了剑鞘,被人按在桌上。
剑鞘就是它的脑袋,它被衡瑶光按着额头,怎么也挣脱不开。
它委屈至极,它想掉眼泪。
可神剑没有泪,神剑只有煞气。
短短片刻,客栈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冲天煞气惊得四散而逃。
纪孟时忧虑道:“这是怎么了?”
衡瑶光没有说话。
他偏头似在思索什么,指尖却轻轻抚过剑鞘。
剑虎躯一震。
指尖又从剑鞘落到剑身上。
剑震得更响。
剑大叫:“放开我!臭流氓!你摸到我的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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