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鞘里哐啷作响。
它急得想要跳起,可鞘牢牢锁住了它。
自它上回怒而出鞘,被衡瑶光倒打一耙,纪孟时便求长老又多加了一道封印。
剑越想越气。
它至今想起那一日,还觉得浑身不适。
那白胡子长老同纪孟时讲:“此乃神剑,轻易不能认主,你若再如此放任,它必将反噬。”
剑当时就在哐啷哐啷地反驳:“胡说!这怎么可能!”
但纪孟时已然信了。
纪孟时说:“长老说得是,我必然好好管教。”
于是如今就变成这样。
剑在鞘里,嗡鸣颤动,急欲出鞘。
纪孟时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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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又气又委屈地在鞘里抗议了半晌,纪孟时终于动了。
他将剑摆上了桌。
然后他对衡瑶光说:“谌引最近实在浮躁,不知仙君能否帮我探察一番?”
剑愣住。
剑茫然。
剑躺在桌上,它看了纪孟时一眼,惊奇道:“你认真的吗?”
18
衡瑶光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纪孟时片刻,淡笑道:“尽力而为。”
言罢,手指便轻轻按在了剑鞘上。
剑克制不住地剑躯一震。
衡瑶光的指腹有点凉,可当剑鞘与之相贴时,剑却无端觉得沸腾滚烫。
像是不得不去应答他。
衡瑶光是个天生的剑修,他与剑与鞘都必然有所共鸣。
剑在他的指下。
在他的注视中。
剑滚烫沸腾的神魂震颤了不过几息。
剑在鞘里,它满脸通红地大骂:“谁让你这么摸我衣服的!你是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