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鞘里哐啷作响。

它急得想要跳起,可鞘牢牢锁住了它。

自它上回怒而出鞘,被衡瑶光倒打一耙,纪孟时便求长老又多加了一道封印。

剑越想越气。

它至今想起那一日,还觉得浑身不适。

那白胡子长老同纪孟时讲:“此乃神剑,轻易不能认主,你若再如此放任,它必将反噬。”

剑当时就在哐啷哐啷地反驳:“胡说!这怎么可能!”

但纪孟时已然信了。

纪孟时说:“长老说得是,我必然好好管教。”

于是如今就变成这样。

剑在鞘里,嗡鸣颤动,急欲出鞘。

纪孟时却不理他。

17

剑又气又委屈地在鞘里抗议了半晌,纪孟时终于动了。

他将剑摆上了桌。

然后他对衡瑶光说:“谌引最近实在浮躁,不知仙君能否帮我探察一番?”

剑愣住。

剑茫然。

剑躺在桌上,它看了纪孟时一眼,惊奇道:“你认真的吗?”

18

衡瑶光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纪孟时片刻,淡笑道:“尽力而为。”

言罢,手指便轻轻按在了剑鞘上。

剑克制不住地剑躯一震。

衡瑶光的指腹有点凉,可当剑鞘与之相贴时,剑却无端觉得沸腾滚烫。

像是不得不去应答他。

衡瑶光是个天生的剑修,他与剑与鞘都必然有所共鸣。

剑在他的指下。

在他的注视中。

剑滚烫沸腾的神魂震颤了不过几息。

剑在鞘里,它满脸通红地大骂:“谁让你这么摸我衣服的!你是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