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王闻言没有说话,垂眸沉思了一瞬便将他放开了,一声不吭又回到了屋中。
之后其他人,镇安王不予理会,但他已经展现与人前,便直接由暗转明随侍于镇安王身侧,也借由职务之便时常留些饭食给那些依然潜藏着的兄弟们,以免他们饿死……
天枢敢肯定,镇安王一定可以察觉到其他暗卫的存在,也一定知道他私底下的小动作,但是在知晓他们是陛下派来的人,更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妨碍后,便听之任之,只当他们不存在了。
而天枢作为那唯一一个被抓出来的倒霉蛋,这两年可没少被其他暗卫嘲笑。
对此天枢只能长叹一声时也命也,怎么就刚巧被抓住的是他呢。
裹紧身上的薄棉袄,再想想其他兄弟身上放水不防寒的轻薄黑色锦衣,天枢叹息的摇了摇头,捧着花枝的手更加小心,快步向书房走去……
陆成泽依然站在庭院中,飘在天空中的细雨已经慢慢停歇,和煦的春风吹拂过大地,枝头红花脚边绿芽带着晶莹的水珠更显娇艳。
陆成泽将油纸伞收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南方的气候不如北方舒适,湿冷的气候如无处不在的冰刺,无论穿得多厚都会被扎透,从外到里冷到骨子里,烧了炭盆都无济于事。但却又不得不说,江南的水土比京城要适宜,待了两年,连积年来一入冬就犯的咳疾都不药而愈。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天枢躬身说着,便将手中的拜帖呈了上去。
陆成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拜帖,上面并无人命。他将帖子合起,看向天枢,问道:“桃花放到书房了?”
天枢愣了一下,回答道:“是,插在天青色的短颈宽口瓶中,没有半点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