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瑾用力挣脱太后的手,咬着牙问道:“母后在怕什么?”说着指着被层层帷幕遮掩着的床榻厉声质问道:“是怕我伤着里面藏着的人吗?”
“哀家怕什么?”太后同样沉下脸,冷笑着道:“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藏在心里不让旁人知道,保留彼此的颜面不好吗?”
萧毅瑾惊愕地看着太后,好似头一次认识到这个母后,如此冒天下大不韪的事情,于她而言都能随意遮掩过去,简直胆大包天。
记忆中的魏太后,明明是个天真过头如同永远长不大的顽劣少女,可是在此刻看来却是那样地可怕。
萧毅瑾这一刻好似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带着涩意,嗓音略带哽咽地说道:“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太后丝毫无惧,面色如常与萧毅瑾对视,微仰着头不屑地说道:“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非得从一而终?哀家怎么就……”
“住口!”萧毅瑾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静静的望着他,等他发完脾气,才轻声道:“若要怪,陛下就怪哀家不守妇道吧,里面的人陛下就当不知道是谁,他若伤分毫,哀家绝不独活……”
“你在逼我!你为了旁人居然逼我!”萧毅瑾犹如字字泣血,每一个字都带着痛意:“在母后心中,孩儿算什么,是不是每个人都比孩儿更重要?”
这句话不止是今生,前世之时萧毅瑾就像要问,明明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为什么太后却要为了旁人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胁他。
明明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却总要为了其他的人,渐渐疏离……
太后看着萧毅瑾的模样,自然心中也无比痛苦,但是他依然坚定地拦在萧毅瑾的面前,不让他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