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面对这样的萧毅瑾,陆成泽也犹记得几年前只及他腰部的那个坐在他膝上的孩子。
萧毅瑾看到陆成泽望着他的脸发呆,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窃喜。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
他勤加练武,除了强身健体外,便是为了让身形更加挺拔。
他忽然想起了偶然间在太后话本上瞧见的片段,便勾起唇角上前一步,伸手将陆成泽圈在臂弯与书架之间,注视着他的眼睛,带着呵气,柔声问道:“亚父,可满意你看到的?”
陆成泽蹙起眉头,伸手抵在萧毅瑾的胸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陛下,你这又是何意?”
萧毅瑾眨了眨眼睛,道:“世人所求权势,亚父不爱,世人爱重美色,亚父看朕如何?”
陆成泽闭上眼按在萧毅瑾胸口的手微微颤抖,用力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您这些话不该同微臣说,微臣爱重陛下如同子嗣,绝非陛下所想之意。”
“朕明白。在朕心中,亚父便如同父亲、如同师长、如同挚友,却也是真心悦爱之人。”萧毅瑾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人与人之间情爱本就复杂无比,从来不是单一而论。”
这样雷同的话,两人这些天说过无数次,却谁也说服不了谁,陆成泽深觉无力之感涌上心头。
萧毅瑾却不同,他喜欢一遍一遍的告诉陆成泽他的心意,他明白的太晚,前世之时亏欠陆成泽甚多。
陆成泽叹息道:“陛下,您很快便会立后纳妃,何必强留微臣在宫里。”
“亚父吃醋了吗?”萧毅瑾脸上隐隐有些笑意:“放心吧,这次选秀成不了,朕要让那些算计朕內闱的人知道,何为‘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