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卖完了稻谷用相等的银钱抵税,当地州府盘点税银,便发现了那个郡中税务的异常。
当时在陆永安收购完粮草后,陈无忌一看便知不好,立即收拾行囊打算跑路。
可是粮草和银子不同,银子再多换成银票不过轻飘飘的一沓,但是粮草却足足堆了几十个大车,辎重过多,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一时间不止是朝廷的探子,连蜀王都有所察觉,立即派兵围了陈无忌他们居住的院子,还好陈无忌一行人先一步离开,让蜀王扑了个空。可是如今却又再无踪迹
陆成泽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微臣也不知,但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萧毅瑾将密报拽在掌心,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亚父,传令蜀中的探子,让他们尽力寻找永安与陈先生,粮草运得出则运,运不出便一把火烧了,必要保住陈先生与永安的性命。”
“是。”陆成泽行礼道:“微臣遵命。”
萧毅瑾忧心蜀中,或许也是存着私心,这几日便将陆成泽留在了宫中。
因为心中存着事儿,今年的新年都好像少了几分喜庆。萧毅瑾与陆成泽陪着太后,三人在寿安宫中用膳,新年于他们而言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太上先皇喜欢设宴,往年新年之际喜欢延请群臣以示隆恩,可是萧毅瑾不同,明明应该和家人一起的节日,他不耐烦戴着虚假的面具去听那些虚伪的奉承之言,于是便在登基之初借着守孝的名头将新年之宴取消了,至今不曾恢复。
三人膳食用到一半,忽然外头传来两声乌鸦的鸣叫声,陆成泽与萧毅瑾举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依然一切如常。反倒是太后,将筷子搁了下来,轻声道:“你们若有事要忙便走吧,哀家又不是小孩子须得你们陪着、哄着。”
萧毅瑾看了看陆成泽,也将银筷放了下来,叹息着说道:“是孩儿的过错,误了母后新年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