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瑾却乐此不疲,一枚一枚地将花生米丢过去,只要陆成泽转头看他一眼,他便觉得开心,而下面表演的好坏全然不在他的关注之内,只要表演的人统统都有赏,一支簪子,一根竹萧,或是一个香包,全都是价值不高的物件。
萧毅瑾之前购入大批粮草,先前运回来的一批已经全都送去幽州赈灾,如今陈无忌带着银钱去了蜀地,他们人没了下落,银子自然也没了下落。
现在虽然说不上斤斤计较,但萧毅瑾也确实节制了很多,也吝啬了很多。
不多时,萧毅瑾在丢完花生米又被陆成泽瞪了一眼,心中高兴地一摸餐盘,发现盘中已空,一盘花生米都被他丢完了,只能遗憾地罢手。
稍微挺了挺腰,看着殿中一个闺秀表演完后,萧毅瑾慢慢站起身虚扶着小金子,装作无力地说道:“朕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众卿家尽兴便是。”
“臣恭送陛下。”殿中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萧毅瑾悄悄冲着陆成泽挥了挥手,示意他一道走。
陆成泽摇了摇头,无声动了动嘴唇道:“于礼不和。”
萧毅瑾却管不了这么多,而是光明正大地朗声道:“朕头昏得很,站都站不稳了,亚父快来扶着朕!”
“是。”陆成泽无奈只能起身,走到萧毅瑾身边扶住他的手臂,相携着离开了大殿。
两个人走在宫中的长廊上,陆成泽忽然笑着道:“微臣可记得陛下没有喝酒,怎么就不胜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