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瑾支支吾吾答道:“是吧但是”
陆成泽眉梢都带着笑意,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袭墨色的玄狐裘,毛色漆黑如墨却氤氲着光芒,没有一根杂毛,每块皮毛的拼接处处理得毫无痕迹,看上去好似一整块完整的皮毛。陆成泽摸了摸蓬松的皮毛道:“这么好的狐裘可不多见,谢陛下赏,微臣很喜欢。”
“喜欢喜欢就好。”萧毅瑾眼睛闪躲了一下,再次轻咳了一声,接着理直气壮地看向陆成泽道:“亚父气虚体寒,一入冬便浑身冰凉,再珍贵之物都不如狐裘适合亚父。”
“是陛下。”陆成泽躬身应是,而接着却有揶揄道:“去岁,陛下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萧毅瑾吃惊地看向陆成泽,又看向小金子。
小金子悄悄抬眼看到萧毅瑾看向他,立即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啊!陛下,去岁您确实也是这番说辞的。
萧毅瑾尴尬欲死,他确实忘了去年送了什么也忘记说了什么。但他发誓他绝对没有丝毫敷衍。陆成泽每日早出晚归,朝夕寒凉对身体有碍,他真心觉得狐裘比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要更加适合陆成泽。
看着萧毅瑾羞愤的神情,陆成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拍了拍萧毅瑾的肩膀道:“好了,不逗陛下了,微臣是真的很喜欢这狐裘,只要是陛下送的,微臣都喜欢。”
萧毅瑾笑着将手按在陆成泽摸着狐裘的手上,轻轻握住道:“是朕疏忽了,只想着亚父需要狐裘,看到好的皮子就想着给亚父,却忘了去年已经赠过了。”
“白狐皮很好,玄狐皮亦是难得。”陆成泽觉得自己的手被渐渐捂暖,好像被火炉烘烤着,冻僵的身体也暖化了。
人活在世都会有欲望,有人专权,有人揽财,有人喜美色,有人好乐律,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喜好,但是陆成泽没有,他从来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欲望,若说是什么支撑着依然活着,那便是他在这个世上有两个人,想要守护他们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