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瑾不禁蹙眉,结合前世经历,看来藩王早就有不臣之心。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愤恨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陛下莫怕,有微臣在。”陆成泽以为萧毅瑾心中害怕,伸手将萧毅瑾半搂在怀里轻声道:“藩王盘踞属地,目无朝廷,势力渐盛,早有谋逆之心,这些皆是在微臣预料之中,所以请陛下放心,不过是将计就计。”
藩王不满朝廷管制,可是历代帝王又何尝不是早有削藩之心。鹿死谁手便要各凭本事。
萧毅瑾抿着唇,将桌案上的信纸一张张按顺序排好叠了起来,重新放回信封里,咬着牙道:“那边先让他们作威作福,早晚有一天朕会把他们的脑袋统统砍了。”
“是,陛下。”陆成泽应和着。
萧毅瑾还是无比担心深入蜀地的陈无忌与陆永安,只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是陈无忌这个对他本就毫无敬畏之心的人,萧毅瑾也只能默默祈祷一句:“希望陈先生早点回来。”
“会的。”陆成泽淡淡一笑道:“陈无忌年前肯定会回来。”
然而比陈无忌更早到京城的,是幽州州牧带着血的雪灾奏报。
十二月初,百年难遇的寒潮席卷整个大地,京城炭火价格逐日递涨。
比京城更北的幽州,大雪如萧毅瑾前世那般如期而至。
年尾各司各部考核虽然忙翻了天,但总体的气氛喜悦而祥和,幽州的奏折就如同在平静的油锅里滴入的水滴,一下子将整个朝堂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