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仅仅是萧毅瑾的后妃,便是皇室宗亲的子孙妻室也会在秀女中选出。
不过操办一次选秀,所需花费不是小数,只要想到再过一两个月后幽州大雪,与明年夏初之时藩王反叛,萧毅瑾便熄了蠢蠢欲动的心思。钱该花在刀刃上,秀女何时都可以,但天灾人祸却等不得。
萧毅瑾摇了摇头道:“这倒是不着急,去年云南大灾,如今户部银钱只够勉强支撑,这件事过两年再说吧。”
张尚书也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户部还剩多少银子,但去年云南大灾朝廷拨出了三十多万两的赈灾银子,好在应对及时并无伤亡,但看着户部尚书那老头天天苦巴巴的脸皮,想来也是不容乐观。
“是,陛下。”张尚书躬身道:“微臣告退。”
萧毅瑾点了点头,看着张尚书离开,转身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寂静得可怕,整个大殿里只有陆成泽一人,他坐在麒麟椅上静静地翻着奏折,偶尔提笔批注一两句,却不会发出丝毫声响。
萧毅瑾软底的布靴踩在青石板上,亦可以放缓了步伐,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一步一步走近,看着身着玄色麒麟服的陆成泽,尖削的下巴,肤色显得过于苍白,唇色偏淡显得没有气色,斜长的丹凤眼下有一抹不太显眼的青色,显然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萧毅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话本里生死相许、付出一切的爱情,居然会发生在陆成泽这个被所有人认为是凶残杀神的人身上。
母后担心他会如话本故事中那般,因为所谓的爱情变成‘江山可抛,父母可弃’的人,他当时就觉得好笑,故事怎么可能成真,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遇上了另一个人就如同失去了理智一样放弃一切。
可是现在看着陆成泽,萧毅瑾又觉得话本所言不假,陆成泽为了他可不就是‘权势尽抛,生死不计。’
萧毅瑾顿时有种无法面对陆成泽的感觉,陆成泽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可是他却无法回应陆成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