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毅瑾只是不喜欢被旁人安排罢了,他明明是一国之君却事事都做不得主,朝堂上也就罢了,可就连平时的衣食住行都要受宫规所制。
衣着稍微奢侈一点,就会被御史参奏,偏偏还要笑着接受,否则便是昏庸。
宫规所制,正所谓食不过三,每道菜都只能吃三口,再喜欢也不能表现出喜欢,不喜欢也不能表现出讨厌。
如今便连睡觉都要被旁人安排,无论他愿不愿意,需不需要,都要接受。
偌大的皇宫就像是个牢笼,将他死死困住,层层保护就像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不能随意出行,偶尔出宫都要偷偷摸摸。
明明他是大周的皇帝,是整个天下主人,可是他却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
何其可笑,又何其悲哀。
他知道,今日本不该与陆成泽争执。陆成泽是对的,他的决定是对目前朝堂以及国家,局势最有利的选择。
可是他又痛恨自己的无能,眼睁睁的瞧着身边的人踏入险境,他不甘也不愿却无能无为,好似只要反对了,纵使无用,他心中的自责便能减轻一般。
萧毅瑾倚在床框上,脚尖悬在床边晃了晃,道:“母后让你来做什么的?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李公公弓着身畏缩着道:“太后娘娘让奴才来教导陛下男女之事。”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弓着身高高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