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朝都心不在焉地坐在麒麟椅上,还好他高高在上,离下面的群臣距离稍远,旁人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更看不到他空洞的眼神。
陆成泽丝毫没有听到下面朝臣的奏报,坐在椅子上,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少年时当然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不过那时候年龄尚小,在书院中老师管得甚严,学的都是克制守礼那一套,同窗之间也以此事为耻,就算自读也是偷偷摸摸避开旁人。从未遇到过今日这般放肆淫秽的情景。后来陆家蒙冤他也入了锦衣卫,那些年少绮梦也被一层层的灰暗掩埋,每天都要费劲全部的力气才能活下去,更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陆成泽心中明白,萧毅瑾不过是一个白纸一样的孩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等闲世家子弟身边都会早早放上两个丫头开蒙,有专门的嬷嬷讲解生理之事,陈述利弊、警示其危害。
在陆成泽心目中萧毅瑾是个孩子,刚出生时从只有他两个巴掌大小,就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可是一眨眼这个孩子长大了,长成了少年
直到现在,陆成泽都感觉自己的右手发烫,好似不断有灼热的液体喷洒在上面,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今晨的画面。
“九千岁”
身后轻声的呼唤将陆成泽从散漫的沉思中唤醒,身后的小太监提醒道:“诸位大人无事禀报,可要退朝?”
“嗯。”陆成泽应了一声,看向下面的群臣道:“无事便退朝吧。”
诸臣躬身道:“恭送九千岁。”
陆成泽起身走向殿后,天上阴沉沉的,瞧不见半点阳光,风吹在脸上带来一阵阵的寒意,陆成泽露在衣袖外的手也被风吹散了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