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毅瑾的话,陆成泽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流遍全身。
有了萧毅瑾这句话,即使是现在被萧毅瑾拿着刀子狠狠插在他的心口,他也觉得死而无憾了。
陆成泽垂眸看着萧毅瑾,没有说什么,转过身趴在池壁上,闭上眼睛轻声道:“有劳陛下了。”
萧毅瑾笑嘻嘻地拿着布巾走到陆成泽身后,却踌躇着觉得难以下手。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陆成泽肩上一条贯穿整个背部的长长伤疤,沉声问道:“亚父,疼吗?”
“不疼。”陆成泽淡淡地说道:“微臣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为了让陛下与太后在宫中过得更安稳,只要想着这个,那便都是值得的。”
萧毅瑾沾湿了布巾,抿着嘴唇,轻轻地在陆成泽背后擦拭,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但是暗红色的伤疤即便是用再名贵的伤药也不可能消失。陆成泽背上伤疤纵横交错,刀伤箭伤比比皆是,萧毅瑾已经问不出口,他伸出手从一道道伤痕上划过,陆成泽说不痛,但是萧毅瑾的心中却一抽一抽地替他在痛。
前世整个大周所有人都知道陆成泽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是以杀止杀的杀神,别人惧怕他、仰望他、崇拜他,却从来没有人想过,陆成泽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一次次的征战,他的每一个功绩都是用一身的伤痕换来的。
萧毅瑾闭了闭眼,想起了前世,那个时候的他只想着陆成泽控制军权却从来没想过陆成泽为何能掌控那么多的军权,又为何那么多的将领愿意臣服于他。
陆成泽感觉萧毅瑾在身后愣住,没有动作,只以为自己满身的疤痕吓到了他,轻声问道:“陛下,微臣身上不雅观,是不是吓到陛下了?”
“当然没有,朕只是在心疼。”萧毅瑾下意识反驳,说完又僵硬地解释道:“亚父身上这么多伤疤,母后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心疼的。”
陆成泽轻笑着,转过身看向萧毅瑾道:“那便不要让太后知道,太后一介弱女子,咱们男人在外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担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