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后宫中护得滴水不漏,萧毅瑾才放开手着手处理内务府之事。
史兴业通过叔父的关系联系到了为宫中供应珠花的商人,借由这名商人打入各大皇商的圈子里。
就如丝绸来说,每年供应入宫中的足有千匹上等绸缎,可是太后与皇上再奢靡又能用掉多少。多余布料便算作陈旧之物由内务府处理掉。
而内务府,所谓的处理掉便是重新转卖给绸缎供应的皇商,一卖一买,差价有十几倍,肥了商人,富了内务府掌权太监,便是牵线撑腰的官员也可得一份孝敬,却唯独损了陛下的利益。
史兴业暗暗将这些都记了下来,对照了内务府的账册记录上正常的市价,算出那些人从中获取了多少利润。
陆永安也没有闲着,有萧毅瑾与陆成泽大开方便之门,时常出入内务府。
陆成涛倒是担忧不已劝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莫要太过得罪人。”
陆永安笑容一如往常温润:“父亲放心,孩儿一向与人为善,我得罪的人要么是死人,要么便是将死之人。”
陆永安将一匣子刚从内务府中带回的珍珠放在书桌上,看都不看一眼,将空白的折本子摊开提起笔。
这些珍珠都是内务府淘汰下的次等珠,账册上归类成磨成珍珠粉的废珠,却是价值千金的有拇指大小的顶级白珠。而陆永安仅仅花了一百两就从内务府带回了一匣子,足有二十多颗价值近二千两的珍珠。
这些日子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是陆永安与史兴业却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