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小金子快给朕更衣。”萧毅瑾一进御书房就大声喊道:“朕快要被压死了。”
小金子捧着轻软的常服走了出来,看到萧毅瑾瘫软的躺在椅子上,发冠重重的磕在椅背上,立即惊呼了一声:“陛下陛下,小心别把冠上的明珠折了。”
陆成泽笑着上前,解开萧毅瑾系在下巴上的绸带,将他头上那只镶嵌了九十九颗明珠,前后挂着长长的水晶珠的冕旒平天冠取了下来。萧毅瑾动了动脖子,伸手拉住陆成泽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道:“亚父,脖子疼,老是被这么重的发冠压着会不会长不高啊。”
“无妨。”陆成泽将帝冠交到小金子手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回答道:“陛下不是让小金子将朝服做了改动了嘛,发冠也可以让小金子想想办法。”
萧毅瑾平摊在椅子上,任由小金子帮他将腰带解开,厚重的衣襟敞开就看到层层叠叠缝在衣襟处的假领子。陆成泽含笑的眼笑意更深,嘴角上扬好似看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
萧毅瑾从椅子上站起身,让小金子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陆成泽,轻叹着道:“亚父朕还是第一次看到亚父笑。”
“是吗?”陆成泽反问着,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恢复到以往的模样。
“亚父笑起来真好看”,萧毅瑾真心实意地夸赞,前世今生那么漫长的时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成泽笑起来的样子,不禁有些遗憾道:“亚父为什么不能多笑笑?”
他眼中陆成泽,永远都是云淡风轻,永远都是运筹帷幄,就算偶尔眉头会轻轻蹙起也是满脸思绪。
永远冷着脸好像下一刻就手起刀落让所有人人头落地。前世无论是仇恨他的、畏惧他的、崇拜他的、敬仰他的人,对他的印象永远都带着血色。他的身上永远都带着杀伐之气。
但是原来他也可以笑得那么好看,就像是冬天漫天白雪里的枯枝上开出的那朵绝无仅有的红梅,短暂却让人见之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