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顿在她头上揉了一记，深厚的目光朝远处明晃晃灯光下汇聚的联邦军和要员们望了一眼，“要是有人这样对你，我同样会选择这样做。”

他选择了绕开这个话题。

很明显，没有一个有血性的人能在看到伴侣受到那样的对待后冷静下来，至于顾琛的做法是不是过于急迫，而没有留下一点余地等着最后在法庭上将班德塞家族至于舆论的攻击点上，事实上没有任何差别。

该有的猜忌和忌惮不会少了一分。

克莱顿收回了视线，遥遥与远方的克里斯托弗对视了一眼，纯白色的人鱼跟在伴侣身边，沉稳朝他点了点头。

克里斯托弗与芙拉尔对这只新来的小人鱼都抱着极大的维护姿态，刚刚他闯入的时候清清楚楚看见几乎所有人鱼都竖起了鳞片，那是维护的姿态。

克莱顿不禁对这位大名鼎鼎的顾琛上将的人鱼产生了一丝好奇。

“顾琛，你，你竟然杀了一位侯爵，”

消散的精神力轻易就能被当场的异能者们捕捉到，斯麦隆一时也顾不得恐惧和对伊德的怒骂，立刻朝着对岸的方向走去，离得近了，真正看到倒在地上没有声息的伊德才颤着声音喊出声。

他视线有些颤抖，朝着身边的男人看去，腰上盘着一只蓝色尾巴的男人缓慢朝他转过了头，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斯麦隆瞳孔紧缩，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感觉到他想把自己也给当场杀了，这种恐惧叫他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而后又马上在自己更占据道德高点的境地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