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开了薄薄的眼皮，暗棕的瞳孔中鎏金暗纹缓缓流淌着，视线沉沉落在手中没有挣脱开的鱼尾上，他薄唇动了动。

“脏了。”

江晨：？？？

大魔王在说什么。

原来大魔王还能沟通的嘛？

江晨猛然放松一口气，再次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虽然比之前低了些，可还是那股漫不经心的调调，熟悉的竟然叫他感到安心。

江晨艰难的在地板上爬了爬，没爬动，大魔王的手牢牢握着他的尾巴，没有特别用力，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可力道同样不容小觑，总之是江晨没办法挣脱的那种。

江晨第一次觉得不能交流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他抿着唇，细白的手掌抵在水面上，用力全力

翻了个身。

溅起的水花蹦到了顾琛湿透的军装上，男人心口一滞，他动作僵硬的慢慢抬起头，与翻了个身正小口喘气的小人鱼正面对上，小人鱼一脸愤愤，圆溜溜的眼睛比宝石还要耀眼。

一头海藻般的小卷毛都被气得发抖。

呜呜，还不放开！鱼都要扭了！

江晨对着男人‘啊，啊’了两声，强烈表达自己的诉求，同时被男人抓在手中的尾巴尖不甘示弱的摆了摆。

别再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