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寇朝恩过来,向皇帝行礼后,便汇报万年县逃户一案。
“陛下,臣等在追查逃户时发现了有一米商定期送米粮到那庄子上,追查米商身份时发现了一些端倪,”寇朝恩将案卷呈上,接着说道:“那米商的娘子出自清河郡,此女母亲是清河崔氏一支小宗的族人。后来我们在查这米商的账册,发现米商从五年前开始就定期送钱给楚王,只不过送的隐蔽,若不是此次逃户被发现,恐怕很难察觉其中关系。”
皇帝翻看卷宗,眉头皱成个“川”字,问:“所以那庄子上藏匿的逃户实际上是老四的手笔,的确与老二没有任何关系?”
寇朝恩说:“臣等反复查实,其中没有废太子及其党羽的痕迹。反倒是……”
“是什么?”皇帝看他吞吞吐吐,催促了一声。
寇朝恩说:“臣等在追查中,发觉其中有六皇子的手笔,但不敢肯定,那庄子走水似乎也与六皇子有关,但我们找不到切实的证据,所以一直在追查,才一直没有上报监令。”
“老六?”皇帝挑眉。
他的印象里,老六总是沉默寡言,功课不好也不坏,入朝听事后办的几件差事也是不好也不坏,说是中庸,看起来是平庸了。
皇帝不仅感到好笑,他的这几个儿子还真都不能看表象,看似聪明的实则愚蠢,看似稳重的实则急功近利,还有这扮猪吃老虎的。
“给朕好好查查老六。”皇帝一下子对这个存在感不高的儿子感兴趣了。
寇朝恩领旨退下。
皇帝这会儿也不想批奏疏,起身对常云生说:“陪朕出去走走。”
话才刚落呢,门外的内侍就来报政事堂的几位相公和六部尚书求见。
皇帝:“……”
人都在殿外等着,皇帝也不好说不见,只好又坐下,让人进来。
几位相公和六部尚书进来后先行礼,然后将拟好的折子呈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