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崧握住林福的手,沉声道:“你放心,我不是莽撞之人。”
此时回京很有可能会被拉入废太子的泥沼,皇帝是要废太子,但并没有说再立太子,皇帝杀伐果决,废太子这等动摇国本的大事他既然说出必定是做好了决定,旁人左右不了这个决定的,与其往前凑指不定会惹得皇帝忌讳,不如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林福笑,她知道秦崧并非莽撞之人,只是关心则乱。
“废太子的诱惑太大了,恐怕有心的皇子没人能忍住不动作。”秦崧说道。
“就算皇子自己不想动,依附于他的那些人恐怕也不会忍得住不动。”林福说:“我听说荣恩侯与崔氏已经在积极奔走了。”
秦崧微微摇头:“父皇最忌讳外戚坐大,否则也不会在贞顺皇后薨逝后,立了张母后为后。”
“所以呢,你现在就乖乖在扬州呆着,过些日子天气好转了,这边事情告一段落,咱们去观音山玩耍,就咱们俩。观音山南麓有温泉行宫,你带我去瞧瞧行宫什么模样呀。”林福笑眯眯去勾秦崧的手指。
秦崧回勾,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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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为废太子之事一团混乱,扬州这边叛乱的后续倒是理得清楚明了。
罪大恶极者如须永寿之流就地斩首,其他犯事官吏按照所犯之罪大小判罚绞刑、流刑、徒刑、杖刑等,家财抄没,其家人若牵涉案中,男丁流放、女眷罚入教坊,罪重者贬为奴籍。
光犯事官吏推鞠的案卷摞起来就能有一人高,还不包括涉案的豪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