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子友眉头皱了起来。
应凤岐则直接炸了,把床板拍得啪啪响:“什么意思啊?摘桃是吧?!我们在扬州命都差点儿没了,他们在京城安安稳稳,现在想要摘桃分功,美死他们!”
林福说:“所以你赶紧把卷宗整理完,我们赶快把须永寿咔擦掉。”
应凤岐顿时充满了干劲儿,让仆役在床上给自己支个小桌子,拿来笔墨,就开始整理卷宗。
林福三人看他如此敬业,便离开了。
回去衙门的路上,庞子友不无忧心地同林福说:“我们这是先斩后奏吧,朝中之人怕是会有话说。”
“说呗。”林福无所谓道:“应评事说得没错,我们在扬州命都差点儿没了,他们一句话就想从中分一杯羹,做梦呢。”
“朝中这种分功的习气早该改了。前方将士流血用命,还不如后方耍嘴皮子的,没有这样的道理。”秦崧道:“而且,父皇有密旨,准阿福便宜行事。”
林福点头:“没错,现在扬州文官我最大,又有陛下密旨,有什么事我顶着。”
这话说得当真是气势十足,秦崧看着,目不转睛。
庞子友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在这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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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入冬,燕王秦鸿终于被堵在一处隘口,活捉了。
就在燕王被捉的同一天,扬州城教场前坪搭了高台,台下贴了一张超大的邸报,上面写了一长串名字,有识字之人在念:“须永寿、万龄、范世文、马参、谭骅……谋逆者,十恶不赦,判斩立决。”
“嚯——”围观百姓哗然,“真斩啊,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