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停下脚步,侧头看着牧良玉说:“孤听闻牧大夫不日将出发前往扬州, 彻查扬州长史遇刺一案。”
牧良玉道:“回太子话,正是。”
“这林福挺会得罪人的,才去了扬州多久,就惹得人要她性命。”秦峥哂道:“还闹到父皇跟前,往年那么多朝官被打被杀的,还从没有谁能让御史大夫前去彻查的。”
牧良玉微微一笑:“往年是往年,如今是如今,今非昔比,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殿下若无他事请容臣告退,臣还需回家收拾行李。”
秦峥面无表情地盯着牧良玉看了几息,才挥手让他离开,他看着牧良玉的背影,直到他走远了,才让紫宸殿伺候的小内侍去通报。
没一会儿,得了准许后他跨进紫宸殿,向皇帝行礼:“儿请父皇安,不知父皇召儿前来所为何事?”
右手食指曲起缓缓叩着御案,皇帝看着太子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秦峥微低着头,心中些微不安。
半晌,皇帝终于说话了:“太子以为何人前往益州征发役力合适?”
原来是问新宫殿征发役力之事,秦峥心下稍安,又想到是派人去益州,不免打起了小算盘。
益州那里是燕王叔的地方,此番前去的人最好是……
“儿以为,吏部郎中万飞、门下给事中彭阳正、礼部郎中殷鸿雪、尚书右司郎中郭毅皆可以胜任。”秦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