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走远了,那大哥才说:“你们想好了,咱们真要把那些皮货买给那人?那些可都是上好的说了要送给扬子县谭县令的,把货卖了,咱们还拿什么去跟谭县令说运私盐一事?”
“朝廷新派了个长史来扬州,谭县令就吓破了胆一样,也不敢收咱们的皮货了,”狐皮帽摇摇头,“大哥,不如就卖了吧,好歹也有些钱拿回去。至于运私盐……还是观望一段时日。”
“就是啊,大哥。”疤脸男敲边鼓,“难不成咱们还带着那么多皮货回去?”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拿大哥也就不纠结,快步朝祥福客栈走去,把皮货脱手了也能早些回家。
林福倒是没想到自己就近找的套话的人,竟然就敢胆大包天与扬子县县令勾结运私盐。
“那几个人看起来不像单纯的皮货商人。”班阴和那群人“倒苦水”那么久,从他们的言谈间察觉出了不对劲儿来。
林福说:“皮货这种东西,一向都是高门巨贾才会大量购进,那个脸上有疤的质疑我买不起太多,就说明他们手中有大量上好皮货,而且听他们首先的话,他们本来是打算来扬州做什么的,却因为我来了,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吃最好的食肆,住最好的客栈,刚刚小管事说了,食肆离祥福客栈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距离并不近,他们却不骑马不坐车而是步行,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
周朝人骑马上街可是时尚,但凡能养得起马的出门都会选择骑马,京城不少纨绔子弟大冬天哪怕冻成傻狗子能骑马绝对不会坐马车。
那四人衣着虽然用料讲究,身上穿的皮草也顶级,配饰亦是精致,没道理养不起马。
班阴:“那咱们……?”
林福轻轻一笑,早在出食肆的时候她就悄悄吩咐了混在护卫中的察事听子去暗中跟踪调查这四人。
班阴恍然,竖了一下大拇指,不过他还有另外的话想说:“你哗啦就丢出一袋金子,这漫天洒金子的作风实在是浮夸,我差点就笑出声来,还好忍住了,否则就穿帮了。”
林福:“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