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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旭被打得很惨,哪怕再是老手行刑,一百板子打下来,还是被新来的长史盯着打,他们也不敢放水太多,打完之后冉旭看起来奄奄一息,仿佛下一刻就要办白事了一般。
“下官来扬州之前就听人说,须刺史明镜清廉,最不会徇私枉法,当时还以为那些人只是说的场面话呢。如今一瞧……”林福笑了笑,向须永寿拱手:“下官果真需要多多向须刺史学习。”
“好说。”须永寿微微一笑。
“今日叨扰须刺史了,下官明日便到州府衙门里点卯上值,须刺史以为如何?”林福笑说。
“林长史初来乍到,难免水土不服,上值倒也不用如此着急,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须永寿一副很关心下属的模样。
“须刺史言之有理,下官便先告辞了。”
“慢走,本官就不送你了。”
“当然,还请须刺史留步。”
林福一套虚情假意的客套完,便与班阴、护卫们离开刺史府,路过没有得到须永寿命令可不可以挪动、还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冉旭,她脚步顿了一下,半侧身回头,对须永寿道:“下官听闻须刺史有一爱妾冉氏难产而亡,一代佳人殒命,悲乎。还请须刺史亦要节哀。”
须永寿目光沉沉盯着林福,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多谢林长史好意!”
“客气。”林福说罢,看向地上的冉旭,轻嗤一声,走了。
直到林福一群人彻底出了刺史府,须永寿才大怒着说:“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