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长公主府里, 公主把花厅里目之所及能摔的东西都摔得稀碎,尤不解气。
“林福怎么会外放去扬州?!那些人怎么办事的?!”荆山长公主慌了,一把抓过来回禀消息的家丞,狠声问:“姓黄的老匹夫怎么说?他故意耍我?”
家丞战战兢兢:“黄、黄……他避而不见, 公主……。”
荆山长公主一把丢开家丞,如困兽一般在花厅里走来走去,目之所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摔了,这让她很不爽,一脚踢在家丞身上,大喝一声:“滚——”
家丞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出去,在门口迎头撞上荆山长公主的驸马都尉。
“驸、驸马,您怎么来了?”家丞声音逐渐抬高。
瞿功坤挥手让家丞退下,家丞不敢走。
荆山长公主听到声音出来,对瞿功坤冷笑:“原来是瞿驸马,稀客呀,怎么,不进来坐坐?!”
“坐就不必了。”瞿功坤目光扫过花厅里面,嘴角牵起一丝丝嘲讽的弧度,“我是来告诉你,你这府中的那些郎君女史我都叫人发卖了,你自己在府中起个佛堂,今后吃斋念佛罢。”
“你敢!”荆山长公主睚眦欲裂,怒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公主府里的人!”
瞿功坤脸冷得像个冰块,声音毫无起伏:“你以为是我想管你这个肮脏的公主府?是我母亲被皇后召进宫,皇后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该吃斋念佛静静心。你招惹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想必你自己心知肚明。”
荆山长公主怒容僵在脸上,脸色都白了。
瞿功坤看到后,心中略略诧异了一瞬,看来她是真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