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后,樊波对秦崧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随后一行人离开义庄,又回到县衙,监察御史俞明吐得面色青白,秦崧让他先去休息,刑部侍郎樊波与他到县衙后头的书房说话。
“王爷相信言县令他们是自尽的?”樊波说:“那仵作明显知道什么,只是不敢说。”
秦崧说:“樊侍郎去县衙的粮仓看过没有?”
樊波一愣,摇头。
“县衙的粮仓虽然不是粒米也无,但确实是少得可怜。”秦崧说:“按理说,就算去年全焦县因为所谓的实验导致稻米减产,县衙的藏粮也不该只有这么一点儿。”
“王爷的意思是……”
“全焦县的民乱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小打小闹,根本够不上民乱之说,上些捕快也就能平息。”
樊波道:“既然民乱不足为惧,为何会有八百里加急?还有,言县令等人死得也太是时候,但下官刚才看了,他们的确是自尽而亡。还有粮仓,既然民乱不足为惧,那么拒绝开仓放粮而致民乱一说就很可疑了。而且,如果百姓因县衙不放粮救济而乱,那么他们乱起来为什么不冲击县衙抢粮,粮仓里可是还有余粮的。”
“本王已送急报于朝廷,请大理寺协助,本王明日去见滁州刺史,有劳樊侍郎在全焦县先行调查此事,务必将其中的鬼蜮伎俩彻底掀开。”秦崧说。
“请王爷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樊波拱手。
秦崧摆了摆手,让樊波自去,他则打量着这间干干净净的县衙书房,眉头紧锁。
淮南道的水很深呐!
第113章
滁州全焦县县衙六条人命, 最终还是以“畏罪自尽”盖棺, 哪怕这“畏罪自尽”疑点颇多, 可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在全焦县查了半个多月几乎没查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