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崧越听越心惊。
“父皇这是何意?”
皇帝慢慢说道:“婚姻,大事。”
秦崧看着父皇,皇帝也看着他。
对视间,皇帝的双目深邃沉静,似包罗万象,又空无一物,只有帝王的冷酷。
秦崧心底发颤,各种思绪一下子全涌上来。
“父皇,”他说:“儿娶妻,只愿娶心仪之人。”
“那荣保是有心仪之人了?”皇帝淡笑:“仔细说与朕听。”顿了一下,又道:“想好了再说。”
秦崧沉默良久,看着皇帝几次张口欲言,却没办法吐露半声,他微微低头瞧见挂在腰间的玉佩,心中泛起绵绵刺痛。
皇帝亦看着他腰间的那枚玉佩,闭了闭眼,掩下眼底的不忍。
许久后,沉默如雕像的秦崧才动了下,对皇帝深深拜下,哑声说道:“父皇,儿……没有,心仪之人。”
“既如此,那就……”皇帝顿了一下,似无声叹了一口气,“不着急成婚。”
秦崧低着头,声音哽在喉咙里,艰难道:“谢父皇。若无他事……儿,便先告退了。”
“去吧。”皇帝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