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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不久,林昉就跟李敏月说了林家嫡系血脉的胎记之事,也言,正是因着这胎记,才发现抱错之事,把林福接回来。

李敏月听完很纳闷,就问:“其他侍女仆妇不知道便罢了,母亲既然知道胎记,难道十多年里从未发现四妹妹没有胎记吗?”

当时林昉思忖着说:“大概是……母亲并不亲手照料小孩儿,蕙娘抱到她跟前时都是穿戴得好好的。”

李敏月虽然还是觉得其中奇怪的地方太多,但以她的身份并不能去深挖细查,便只能放下。

虽然她偶尔也想过,若没有报错一事,或者早早发现悄悄换回来,甚至是在当初事发后将四姑娘送回亲生父母身边,这东平侯府就不会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到了期远堂,里头情形一目了然,定是刚刚才吵过一架的。

聂氏气不顺,看她进来,虽不好发作,却也是不冷不热的,说:“怀着身子就不要到处乱跑,没得伤着孩子。”

李敏月笑容僵硬,身为母亲,她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关于自己孩子的不好,何况说这话的还是孩子的祖母,当即也不冷不热说:“母亲若身子不爽,我让人送你回彤弓院。”

聂氏美目一瞪。

一旁林嘉蕙轻笑一声:“大嫂这么跟母亲说话,可是有违为人儿媳之道。”

林敏月被有梅扶着在黄氏左手边的圈椅上坐下,淡淡对林嘉蕙说:“蕙娘,莫说你现在还不是太子良娣,就算是太子良娣了,你也没资格管到我东平侯府的后宅来。”

林嘉蕙冷笑:“那我等着大嫂给我行礼请安的那一天。”

聂氏嘴角含笑,老夫人神色淡漠,黄氏则是毫不掩饰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