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们跟魏王见了礼,秦崧颔首,随意说道:“几位道长今日回得倒早。”
道长们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崧问。就是少府监又炸了,看他们都全须全尾的,应该无大事。
圆脸的玄诚道长说道:“少府监今日提早下值,都去了北里,我等便先回来了。”
秦崧想到什么,问道:“林员外是否也去了?”
道长们点头。
秦崧眉头一皱,门都没进就又走了。
平康坊,郑都知家,歌舞喧闹,酒酣耳热。
秦崧进来时,舞姬跳着胡旋舞,裙摆绽开成一朵美丽的花,透过间隙,他一眼瞧见身旁坐了个娇怯花魁娘子浑身轻松自在的林福。
花魁娘子给她倒了一杯酒(其实是甜汤),她接过杯子冲对方一笑,一饮而尽,要不是年纪还小,脸上小肥肉还没褪完,还真有那么点儿风流名士之态。
秦崧原以为她来北里是被迫的,就跟上次一样懵懵懂懂傻不愣登跟来了。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啊。
林福喝完甜汤,放下杯子,正好一眼瞧见进来的秦崧,诧异片刻,立刻起身见礼。
其他人也就都瞧见了魏王,乐声一停,众人齐刷刷见礼。
“不必拘束。”秦崧随意坐在了林福身旁,让众人该干嘛干嘛,低声问话:“你怎么又来了这里?”
这不是为了更好的做实验(炸少府监)么,总得讨好少府监的老大,林福说了一下来龙去脉,叹气:“生活不易。”
秦崧:“……”
既然如此,
秦崧对张少府说:“本王听闻张少府倾慕阮涛娘子,不如本王将她赎了身,让她跟着张少府回家去,成就一段佳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