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京城东平侯之女,封了郡君的那个献策有功,圣人惜才,求贤若渴,便也给天下同样有才女子一个晋身官身的机会。”
“我也听说了,女子取中了授的可不是女史、尚宫之流的宫官,而是和男子一样,授官三省六部九寺五监。”
“嚯……这谁家要出了这么一个女郎,那可不得了。”
“话是这么说,可哪家会让女郎去科举,就说这经年苦读,女郎怕是就受不了吧。而且要是没取中,难道接着考?不嫁人了?”
“正是这个理呢。”
这道诏令发出后,京城里的那些文人学子就不太讨论林郡君出格的行为了,改讨论该不该让女子也参加科举。
而且这个话题很大,更挑战男子权威,无论是文人学子还是贩夫走卒,都激情讨论起来,说到激动之处还想用武力解决胜负。
已经十日了,长安城里的不良人快要忙死了,到处抓打架斗殴的扭送就近武侯铺打板子。
林福在听了朱槿打听来的外边儿的八卦后,回过味儿来。
圣人下诏让天下女子科举,恐怕并非真是认为天下女子都能与男子一样能科举晋身。就如东平侯府太夫人所言,一人还是天下人没太大区别,能让自家女郎做这等“出格”之举的人家凤毛麟角。
圣人如此下诏的主要目的——不是林福自恋,她就是觉得是在帮自己转移士林的目光,别整日里正事不干,就会针对林郡君叨逼叨。
若是随便能再捞上来一两颗沧海遗珠,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林福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从今以后,我的命就不是我自己的了,是圣人的!我要为圣人抛头颅洒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