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之道,用人之道,驭人之道,朕教了多年,太子竟还未习得十之二三,”皇帝摇摇头,沉声道:“朕实在失望。”
“太子尚且年轻,大家春秋鼎盛,慢慢教便是了。”常云生说道。
皇帝吐出一口浊气,感慨:“他与他母亲极像,极重感情。可他是储君,是下一任帝王,一个合格的帝王,岂能感情用事。”
话涉及到元后,常云生也不敢接话了。
说起昭成皇后,皇帝脸上出现郁郁之色,亦不欲再多言,转而说起了太子少师慕容毫。
“慕容毫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一手锦绣文章极受天下文人士子追捧,不然朕也不会将他选为太子少师。”皇帝满脸难解,“你说,他怎么就把自己的孙子教成那样。”
“约莫是少师府上子孙众多,他无法一一管教。”这话可不好答,常云生只能尽量和稀泥。
皇帝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说道:“他把自己的孙子都教成那样,朕的太子交到他手上教导,难怪教成现在这副模样……”
帝王胸襟再广阔,终究免不了多疑多思。
人的思维是发散的,有了一个可疑之处,就免不了带出更多可疑之处,越想越可疑,越可疑越想。
然慕容毫为官终没有大错,皇帝也不能给人来个莫须有,暂且放下了心中所虑。
但是对于慕容毫之孙,皇帝并不喜一个这样的人跟在太子身边,给太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皇帝问常云生:“慕容毫之孙选官了没有?”
常云生道:“尚未。”
“那就让他做个富贵闲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