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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一哂:“我连现在在自个儿家都住得不好,还管什么今后。”

“姑娘,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这么说的。”林福打断吴嬷嬷的话,“谁要让我不痛快,那就大家都别痛快了,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老夫人脸色不虞,看着林福沉默不语。

林福道:“老太太,我知道,您看重我,无非我是侯府嫡女,又能自己立起来。想必在我回来之前,您也看重林嘉蕙,就如看重林昉一样,哪怕您并不喜欢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您看重的是侯府嫡出血脉。如果我不能自己立起来,您也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对我不闻不问。”

“五姑娘,你这样说就太伤老夫人的心了。”吴嬷嬷道。

“吴嬷嬷,做人要知情识趣,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闭嘴。”林福冷声道。

吴嬷嬷被噎住,脸扭曲了一瞬。

林福曼声对老夫人说:“老太太,我曾经以为您是一位政治嗅觉敏锐、格局高、眼界高的人。现在瞧来,我高看您了。”

老夫人听了这不敬不孝之语面上的不虞之色反倒没了,还问道:“此话怎讲?”

林福说:“您放眼整个兵部,不,该是说,放眼整个朝堂,有谁在老尚书退下来后,比父亲更适合顶上去的?”

老夫人面露沉思之色。

林福:“没有。兵部右侍郎是荣恩侯的门生,乃皇后一脉,皇帝岂能让他上去?再放眼整个朝堂,适合坐上兵部尚书之位的,除了父亲,有谁是没有依附党阀的。”

老夫人:“照你这么说,你父亲和二叔之前所做之事皆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