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到了香雪阁,她下意识离人群远一些,不去凑热闹,准备就在石墩上喝茶发呆坐到吃中饭。
林嘉芩喊她的时候,她压根儿没听到,正在脑中回忆她那夭折的博士毕业论文。她都已经打算好了,毕业后去自家生物公司边做项目边做研究,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五、妹、妹,叫你干嘛不理人!”
林嘉芩喊了两边都没得到林福的回应,都快气死了,再加上一向和她不对付的卫国公嫡孙女趁机笑话她,她气冲冲跑来推林福。
林福不设防,被冷不丁推了一下,差点儿没摔了,还是秋夕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干什么?”林福阴着脸说。
林嘉芩被她凶巴巴的眼神吓了一跳,嗫嚅道:“我叫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她说着,越想越委屈,明明是林福这臭丫头的错,居然还敢凶,还有理了是吧。
这么想着,她又理气直壮起来,挺胸抬头瞪林福,像只骄傲地小公鸡。
林福暗叹在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你叫我什么事儿?”
“王家表姐说一起作画,你别一个人在外边儿坐着了,跟我们一起来耍呀。”林嘉芩指了指水榭里已经铺好的纸笔。
林福听了就用“你没毛病吧”的眼神看林嘉芩,都不在长辈面前了,有必要维持塑料姐妹情吗?
“走吧,一起来嘛,你一个人多无聊,祖母知道了就该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看顾好你了。”林嘉芩拉着林福的胳膊,把人往水榭里拉。
王绿蓉看两人进来,热情地过去挽住林福的另一只胳膊,将她安置在中间的一个矮几前,解释道:“咱们以两炷香为限,以花为题,画上一幅画,交由大表兄评判,大表兄选出的画得最好的人有彩头的。”
林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张长案上放了不少的珠翠环佩,都是各人出的彩头。
卫国公嫡孙女戚文瑶说:“林五娘,咱们可都拿了彩头,你的彩头呢?”
小姑娘们还挺争强好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