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问,质问母亲乃不孝。
“母亲,我还有一封给青州同僚的信未写完,我先告退了。”林昉找了个借口。
聂氏一听是这事,赶忙就让他回去自己院子。
林昉再回到春和院,踌躇地在书房踱步许久,还是转身去了期远堂。
申时六刻,东平侯府飧食摆在期远堂,府中大小主子都陪着老夫人一同用膳,杯盘撤下去后,又吃着茶点在老夫人跟前尽孝。
林尊同老夫人说道:“阿娘,大郎的差事定下了,中书省右补阙。”
老夫人连声说好。
林尊又对林昉道:“此事你二叔也出力不少,明日休沐,我置办一桌席面,你好生感谢你二叔。”
林昉道:“父亲放心,儿子省得。”
林尊颔首,对长子他自然是放心的。
老夫人道:“我依稀记得二郎似乎也该出仕了吧?”
林尊:“二郎转年也十八了,听二弟说是想考进士科。”
老夫人一听孙儿要考科举入仕,沉吟道:“二郎有志向是好,但进士科向来取仕艰难,他把还年轻考考无妨,但也不能学那些醋大认死理,非进士不考。”
“我与二弟也是这般想的。”林尊道。
林昉笑道:“二郎学问向来顶好,想必能如愿登科及第。”
“你们几个孩子学问都是好的。”老夫人说着,忽然就转向聂氏,“我听说阿福一直没去采蘋阁学艺,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