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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妹妹虽然是嫡出,却是十几年后才找回来,母亲对她的态度还非常奇怪,在府中毫无根基又无人相帮,软弱好欺,这些刁奴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但他没想到,才处理了一批人,这些刁奴竟还不收敛。

“侍笔,去将内院管事叫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如今这侯府究竟还有没有规矩。”林昉吩咐自己的小厮。

朱槿差点儿吓破胆,和钱婆子一样,也是扑通一声跪地,哭道:“大郎君,真的是姑娘让婢子挖的土,婢子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挖土,更不敢诬在姑娘身上啊!”

林昉任由朱槿哭求,半点不为所动,铁了心要帮刚回家的嫡亲妹妹在府中立威。

秋夕去杏手院拿药童煎好的药,回来的路上被秋露拦住,说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话,里外绕不过大郎君。

秋露的心思再直白不过——想爬大郎君的床。

人各有志,秋露想给大郎君作妾那是她的事,秋夕不予置评,但总臆想自己要跟她争,就是脑子有病了。

秋夕刺了秋露几句,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爽了!

可哪知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景明院就大乱,大郎君在院中训斥内院管事,在景明院伺候的几个仆役跪在地上哭。

“大郎君!”秋夕急急走进去,朝林昉福了福,问:“大郎君这是作甚?姑娘需要静养,吵闹不得。”

林昉睨了秋夕一眼,淡淡道:“秋夕,你先头是在祖母身边伺候的,最是懂规矩的人。怎么,这是不服祖母让你来景明院,竟也学起那些刁奴欺主的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