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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让出来了,林福立刻过去坐下,她全靠意志力和朱槿撑着才能站得笔直,不然早就倒下了。此刻已经是满头冷汗,软软靠在椅背上平复过于急促的呼吸,过来之前就得了吩咐的朱槿立刻倒了一杯带来的淡盐水端给她。

林福自顾自喝着水,无视四面八方看过来的各种情绪的眼神。

一杯水喝完,感觉自己稍稍又有了些力气,她便懒懒靠着椅子,轻嗤:“行了,别看了,知道你们要三堂会审,那边肿得跟猪头一样的绿衣服,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被点名的瑞香一愣,抬头望向林福,被她含讽带讥的目光看得心底一颤,竟不敢言。

瑞香怕,她娘仗着是聂氏的陪嫁可不怕,张嘴就要嗷,却被林福打断。

“既然猪头绿衣服不说,就由我来说吧。”

林福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歪头对主位的老太太说:“大概是十天前吧,我感冒了,哦,就是风寒,我跟院子里伺候的人说要看大夫,结果根本没人理我,还说什么来着……对了,‘乡下长大的贱命还需要看什么大夫’,绿衣服,当时是你说的这话,我没复述错吧?!”

听到这话,在场的各位主子脸色都非常难看。

不管林福有多粗鄙,聂氏有多嫌恶这个亲生女儿,不管府里的主子们再如何看不上林福,这些话都轮不到一个做下人的来说。

更何况说侯府亲生血脉是“贱命”,这是把整个侯府和西府都骂了进去。

瑞香整个人都傻了,只会趴在地上哭,身子抖得像筛糠,当然是怕了。

刘亮家的知道这事不能认,不然他们一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立刻哭嚎着喊冤:“老夫人,冤枉啊!我们瑞香一向规规矩矩,万不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求老夫人明察!夫人,夫人,剪云伺候了您这么多年,奴是什么样的为人您最清楚了,奴怎么会教女儿说出这等话。五姑娘,奴知道你不喜欢瑞香,但你也不能这样陷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