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衡脸色一红,顾清宁的脸靠得他很近,几乎可以看见上面细细的绒毛。
“我没那心思,”李衡看他一副炸了毛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这里是京城。”
“哼,若是将老子当作女人,小爷第一个不饶你!”顾清宁这才拍拍手放开了他。
待到吃午饭的时候顾清宁才发觉李家名副其实就是一个土财主。
一桌子金镶玉的碗筷,熊掌鱼翅很是阔绰地一盆一盆地上,顾清宁大清早的吃了半只烤乳猪,早已没了食欲,只看着这桌子的纸醉金迷有些咋舌,
“李兄,你居然这么有钱。”
李母在前,顾清宁倒是乖巧得紧,不再胡乱诨叫他绰号,李衡无奈地笑笑,还没说什么,李母早已经用那粗嗓子嚷开了,
“咱家不缺银子,就缺状元!嘿,这回状元也有了!”
李母嗓门大,粗鲁爽朗,三言两语便将李家的底给抖了个干干净净。
原本顾清宁见李衡出手颇为阔绰,银钱用度很是随意,以为如今朝廷俸禄是这般可观,此刻才知道李家竟是岭南当地的富户。
岭南乃烟瘴之地,但药材广布,奇珍异兽良多,李家世代皆是药商,到了李父手上,这家底愈发的雄厚,说一个财源滚滚都不为过,然仕农工商,李父里子是有了,经不住没面子,这一米箩一米箩地往府里赚着大把的银两,可内心深处的自卑无处不在,故而李父便将这提高社会地位的希冀寄托在李家兄弟身上,花了大价钱从江南请了名师,自小悉心教导,所幸虽然李衡的两个胞兄于学问上毫无建树,只专研于经商之道,可李衡却是出奇的出类拔萃,十岁便过了乡试,李父一开心那银子便哗哗地赏了那教书先生,教书先生自是愈发的勤恳。
这经年累积的竟给教出了个状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