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忍那么多次没为难阿忘,显然已经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了。
阿贵说,“这事不怪你,”她昂起头,目光远眺,双手背在身后,语气老道深沉,“怪她不懂他的心。”
谁?谁不懂谁的心?
阿忘被说的满脸茫然,一时间眉头拧的更深。
如阿贵猜测那般,翎陌本来是打算给寒月配个剑穗的,后来细想,自己手里的剑向来见血,又不是配饰,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何用?
翎陌捏着挑来的鸭羽,转手递给阿忘,让他着人做成腰坠,她明日早朝时佩戴。
这是宋景继位后的第一个早朝,翎陌要过去给他压阵。
虽说宋景听政过数次,可站在下面听跟坐在上面下决策可是不一样的感觉,翎陌怕他应付不来。
阿贵站在翎陌身后为她整理朝服,翎陌伸开胳膊方便她动作,余光往后撇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自己挂在床头的剑,示意阿忘取下来拿给自己。
阿忘迟疑一瞬,还是把剑给她拿过来,说道,“殿下,这是您回京以后的头次朝会,大臣必会提及让您交还兵符之事,您若持剑上殿……”
“我若持剑上殿,她们肯定不敢多言。”翎陌勾唇,接过剑挂在腰上,心里想的是,若是宋景真开口跟她说要,她给就是。
全当给他立威了。
外头晨辉映亮一片天地,抬眸能看见皇宫的角楼。
阿忘躬身撩开轿帘,翎陌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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