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望着床上消瘦的常致辉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低声说:“爸,今天过年了,你真的不醒来陪我过年吗?”
用棉签擦完嘴唇,坐下继续说:“时想的爷爷奶奶和他们一起过年,所以你再不醒就得我自己一个人吃饭,看春晚,守岁。”
到了傍晚,路灯亮起,红彤彤的映在地面上。
站在窗口,依稀能听见道便各家做饭的声音,小孩的欢闹声,电视里的恭贺声……
不同的时,医院却比以往寂静了许多,很多不是特别危重的病人医生都允许回家过完年再回来治疗,走廊只留下值班医生巡视和值班的护士拿着液体走进一个病房又换一个。
常念呆坐在床边,随着时间流逝,心里的希望就像泡沫一样一点点的消失。
直到晚上八点,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这几天她坚持不哭,她一直觉得告诉自只是太累了,想多休息几天,过年就会醒。
常念再也绷不住了,趴在床边抽泣。
由于哭得太投入,以至于没听见开门声。
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挂着两行泪花的常念倏地转头。
见是时想,一下子眼泪又决堤了。
时想见不得她哭,心口紧紧拧在一起,坐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背。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常念了,从一开始说过几天就醒,到过年会醒,一次次拥有希望,却一次次看它破灭,太残忍了。
“时想。”常念呜咽道。
“我在。”声音低沉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