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什么气?”乔雅君扭头问。
“老常你小时候父亲因公殉职后,他母亲就改嫁,不认他,好在大学遇到了方筝,终于让他有了点人样,可结婚没几年。”
时江摊摊手,“他的命也是真的苦,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那么大公无私。”
“要不是这样筝筝会不顾爸妈的反对,执意要和当时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常致辉结婚。”乔雅君坐到时江边上,“我倒是更担心念念,念念和方筝很像,你别看一天乐乐呵呵的,心里装了不少事。”
“我一个法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乔雅君叹了口,“也不知道他俩回去有没有好好休息。”
常念回到家,看着喜庆的氛围,和收拾干净的桌子,两眼无神。
时想跟在她身后说:“快去洗漱,睡一觉起来咱们再去医院。”
常念点了点头,“你也回去睡会儿。”
“我就在这儿睡。”时想拉起常念往洗手间方向走去,放了热水,喜好毛巾递给她,“擦擦脸就去睡。”
常念摘下眼镜放在台面上,把毛巾贴在脸上,思绪混乱,好一会儿才拿下来,放到池子里,重新戴上眼镜,“那我回屋睡觉,客房的被子你知道在哪,你自己拿。”
“不用管我。”
时想自己洗漱了一番,没有直接去客房,而是轻轻推开常念卧室的门,走过去将窗帘拿上,又把床头的手机静音。
自己很困,生理上的困,可脑子特别清醒,所以时想的一举一动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在干嘛?”常念掀开眼皮问。
时想将手机放下,坐到她床边,将被子掖了掖,嗓音沙哑道:“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