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也点头同意:“今夜召大家前来,是为了明日一早的事部署,我这里接到了封信,是禁军里的人传出的,说的是明早太子将会在入宫所经过的明华门设伏,要诛杀谋反的庆王及其部众。”
“什么。”
正堂上一片哗然,皆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渊从袖中拿出来的那封信。
萧渊道:“自建朝之始,我自问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对父亲,君上忠心耿耿,策马征战数载,才有得今日我朝安稳繁华,我为次子,从不越矩多事,可太子呢,却处处欺凌,处处强势,谋害我属下,如今却想以谋逆之名将我们处置了,试问,我还要忍么?”
萧渊的声音平静,且波澜不惊,听得在场的人皆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柳书贤道:“太子今日之举,逃不过陛下纵容之责。”
韩延陵也附和道:“陛下心里偏私太子,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道,依照太子德行,他担不起储君之位。”
顾君辞却冷笑着开了口:“陛下偏心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可若不是陛下也忌惮咱们庆王,他又怎么会纵容太子屡次陷害呢。”
如此一来,正殿上的人纷纷开口,表示对萧衍行事的不满。
说到最后,严怀突然起身朝着萧渊郑重其事的抱拳揖礼,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二殿下,太子之于我们,便是未来君上,可未来君上容不下我们,并非因为我们军功累累,为大梁的江山有付出多少血泪,损失了多少兄弟,而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是庆王属下,自那一刻起,我们便不仅仅只是大梁朝臣,而是与殿下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些话,为臣者说起来是大逆不道,可作为一个人,我只想活着,我有妻有子,我若身死,他们便要受欺凌,所以我得活着。今日在庆王府,在正阳殿,我严怀誓死追随庆王殿下,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只为博得一线生机,还请庆王殿下保我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