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连忙将他拦住:“先生走的这样匆忙,也是要去追随萧渊么!他在兰陵一辈子都别想来长安城,你还追随他做什么!”
郑玄卿看着萧衍盛怒的容颜,揖礼道:“太子殿下,我并非要去追随二殿下,只觉得凡尘俗世并无我所想的那样快活而已,不过主仆一场,我还是得告诉殿下一声,二殿下如今是离开了长安城,若等他在兰陵扎下根基,难保他不会再入长安,届时,无人可挡。”
郑玄卿朝着萧衍郑重其事的揖礼一拜,随后便起身昂首阔步的离开了东宫。
萧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仔细的回想着郑玄卿的那番话,以及萧渊走之前的种种行为。
萧渊离开时他还在与萧珏说笑,说这长安城内终于再也不用看到萧渊及手下人的影子,终于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天下了,可如今细细想来,却从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萧渊将他手底下能征善战的武将都带走了,包括顾君辞,也在年前向萧伯绪递交了奏折,打算离开长安,想去金陵祭拜临阳王。
如今细细想来,那顾君辞去祭拜完临阳王后是不是也就直接去了兰陵,那时的萧渊手握重兵,手下又有七员虎将。
而长安城呢,长安的朝廷里又有谁能够抵挡的了萧渊的人马呢?
单单一个顾君辞,就很难有人为之匹敌,能与他战城平手的,还是前朝的那位大将军谢绥云。
萧渊想也不敢想,连忙就转身就朝着皇宫而去,他不能让萧渊他们离开长安城,与其去往兰陵那个无人管束的地方,只要他们在长安城,在天子脚下,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能造次。
萧伯绪在听得萧衍的分析后,也觉得他想的是对的,如今是萧伯绪还在,萧渊不可能做出造父亲的反这种人,可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萧渊手底下人强马壮,借着奔丧的理由兵发京城,那萧衍不也就危险了么?
所以萧伯绪思来想去,为了能够保住几个儿子的性命,连忙下旨,让钦差追上萧渊,将他们诏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