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道:“好了,已经大好了,如今来是向父皇请罪的。”
萧伯绪故作惊讶:“请什么罪,阿渊哪里的话。”
萧渊一撩裳摆跪在了萧衍的身边,他身姿笔挺,朝着萧伯绪揖礼叩首后才道:
“父皇,近来朝中大臣所言所奏,儿臣大都知道些,儿臣身为尚书令,尽自己职责本分,却被人说是擅权自专,臣手握兵权,却叫国土流失,军心涣散,儿臣不配为尚书令,更不配手握兵权,还请父皇下旨,撤了儿臣的职衔与权力,让儿臣闲赋在家休养余生,父皇要与袁氏王氏签订和平协议也好,互不往来也罢,儿臣绝不干涉,还请父皇下旨,恩准儿臣辞官。”
“阿渊。”萧伯绪连忙出声挽留。
萧衍却嘲讽笑道:“萧渊,你别假惺惺的在此辞官,其实你比谁都想握住兵权!你也别太自负,咱们朝中比你会打仗的多得是!”
萧渊只是侧首凝视着他,用极其严肃低沉的声音道:“然后像你一样,临阵脱逃么?上一次是舜华用的她命替你们挡住了洛阳兵马,而这一次你逃回长安,又是谁在为你垫背!”
提及舜华,萧衍的脸色便立即变的煞白,就连萧伯绪的脸色也变了,悔恨与疼惜在他眼中交织,使得他不得不握紧自己的拳头。
“萧衍身为太子,无能,无为,如今又弃城不顾,临阵脱逃,罚,杖一百,罚俸三年,东宫太子府静思己过,一年内不能出门。”
“父皇,父皇……”萧衍连忙叩首求情,却别萧伯绪唤来的禁军带出了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