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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辞心口一窒,立马别过脸不去看他:“我没有难过。”

“你将阿瑜视作亲弟弟,如何会不难过,在我面前,不必忍着。”萧渊继续道。

顾君辞站着未动,萧渊迈步向前,将他搂进怀里紧紧抱着,按住他的脑袋,轻声劝慰:

“旁人或许不知,可我却是晓得你待阿瑜犹如亲兄弟,他以赤子之心相交,换你的真心实意,他值得。”

“可我却没能救他。”顾君辞低声道。

萧渊安抚着他:“我听杨兄说了,这不能怪你,你若知道即便是拼命也会救他的不是么?阿瑜……不会见到你如此自责的。”

顾君辞埋首在萧渊的肩头,放下连日来的所有顾虑,敞开了心怀,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情绪发泄出来过后,顾君辞的心胸便才开阔了些,萧渊吩咐厨房的人烧来热水供顾君辞沐浴更衣。

瞧着顾君辞腰上那刚刚愈合的伤口,萧渊的眉头略紧了紧,眼中带着几分危险:“还疼么?”

顾君辞摇头:“不疼了,就是最近长新肉,有点痒。”

萧渊轻应了一声,瞧着顾君辞将身体沉进水里,右肩逐渐显露出展翅翱翔的凤凰胎记时,轻声道:“回来后,就先好好歇着,养养伤。”

顾君辞摇头:“我出宫一路,也听了不少,朝中正在争论立谁为太子,有人说晋王宽厚,待人礼贤下士,大都推举他为储君。”

“嗯,”萧渊应道,“也有人说,我于建国有功,军功至伟,当立我做太子,父皇一时难以抉择,便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