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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辞略想了想:“我记得我母亲说,是取自《诗经》中的大雅篇里的,辞之辑矣,民之洽矣中的辞。”

临阳王凝眸沉思了片刻,随后笑道:“若是这一句,那你父母对你期盼很高,这一句中的辞指的政令,有王命一说,君辞,君辞,君有两种解释,一为君王,二为君子,既然辞为政令,那君固然也就是君王一说了。”

顾君辞愣了愣,犹记得幼年他问母亲名字由来时,是因为他出生时皇帝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后来刚刚满月被皇帝抱在怀里,又尿在了皇帝即将盖印的圣旨上。

故而皇帝大笑,只道世间敢在圣旨上撒尿的唯有他幼子一人了,故而得名君辞。

顾君辞:“义父,或许有别的意思呢。”

临阳王道:“无妨,今日就我们父子三人说说,也无伤大雅,这字嘛,不妨唤作知言。”

顾君辞疑惑问:“为何是知言。”

“因为这辞还有另一种解释为说的话,那么君可做君子之解,君子说的话,知道什么说什么,做人脚踏实地,不做虚妄之言,故为知言,你觉得如何?”临阳王款款道来。

顾君辞低头喃喃:“顾知言,顾知言,倒是有几分书卷气。”

霍清灵也道:“竟不知义父还有这样的才学,亏了,当初我及冠之时,也该让义父取字才是。”

临阳王凝视着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三人便一同笑了出来。

知道申时三刻才从临阳王府出来,怀中抱着临阳王所赠的银枪,然后朝着下榻的客栈而去。

不过刚进客栈,就瞧见了在大堂中喝茶的一些陌生面孔,以及从二楼走下来的孟承烨,他忙走了过去:“你们也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