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王也只是颔首笑着,推开了书房的门,兀自斟了热茶,凝视着顾君辞:
“这次有信心夺得这个天下第一的头衔么?”
他愣了愣:“义父同意让我也参加?”
临阳王喝完热茶,搁下了茶杯,轻描淡写道:“既然你都虽兰陵萧氏的人来了,自然义父也不想这个头衔落在别人头上,这也是义父叫你来的原因。”
顾君辞抱拳揖礼:“我有信心,不过,得请义父手下留情。”
临阳王微愣:“你知道了?”
顾君辞点头:“三哥都跟我说过了,义父,陛下他……”
临阳王抬手打断顾君辞的话,摇头道:“陛下是君,君命不可违,我既为皇室中人,就更不该忤逆陛下的意思,更何况有些事在我的掌控之中,要比落在谢丞相的人手中强。”
顾君辞抿唇不再言语,他知道临阳王向来忠君,断然是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话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连忙岔开话题,说到了别的事情上。
从泰山祭天时发生的事,再到出征阜陵,萧氏嫁女等等,顾君辞都一一说给了临阳王听。
这个赏识他,带他一步登天的人,唤他一声义父,他便真如慈父一般对顾君辞也是照顾的格外细致,自然也对他委以重任。
直到霍清灵送来已经收拾好的涯角枪,他们这才停下谈话。
锦盒里被拆成两截的涯角枪此刻正躺在锦盒中,被擦的锃亮的枪头与枪身,此刻正泛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