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君辞一面记录着百姓们对阜陵太守的罪状,一面担忧着后堂的情况。
终于在众多百姓皆说完自己的诉状后, 这兄弟两个才从后堂走了出来, 萧渊忙出面安抚着前来告状的百姓, 只道是午后便能给大家一个答复。
就连正堂上的几位知县,也被萧渊安排进了后堂稍作休息去了。
顾君辞将所写的罪状递到萧渊的面前:“百姓之间所发生的事虽然不大,却足以摧毁一个家庭的生计, 加上此前查账,公款挪为私用,更有甚者以权谋私,身上背负的人命官司也不在少数。”
萧渊接过罪状:“阜陵太守不除, 恐民愤难平, 更何况众所周知我们今日公审过阜陵太守,若是轻轻放过,只怕不容易。”
萧衍道:“你可别忘了, 眼下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阜陵太守犯罪再重,也得带回兰陵交给父亲处置,才合乎法规法纪,昨夜攻城之事你不与我商量, 我也就原谅你了, 可今日的事你必须得听我的,不能私自处死阜陵太守!”
萧渊侧首道:“大哥,你若是阜陵百姓,有人为你伸冤, 却又不惩处作恶之人,你怎么想。”
“我不是阜陵百姓,我也不需要考虑他们怎么想,我只知道除了父亲,没有人有权利任意处置阜陵太守,你也不行!”萧衍坚持道。
萧渊凝视着他的双眸,神色冷清:“大哥的意思,是不同意了。”
“对。”萧衍说。
萧渊轻笑:“那大哥大可以传令下去,让全军不得听从我的号令,只要有一人听你的,我就放过他。”
萧衍怒视着萧渊,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许久才道:“萧渊,你别太过分!”
“此时此刻,为了阜陵百姓,非杀太守不可,父亲那里我自会解释,不劳大哥操心!”萧渊神色坚决,就连顾君辞都开始佩服起他这股子果敢的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