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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难以自持的情,这种东西是真的荒谬,甚至不可理喻,分明知道对方是男人还会义无返顾,倾心相付。

而这种情却也是最悲哀的,无法得到回应,甚至见不得光。

回来的这一路萧渊想了很多,甚至还有些佩服谢绥云,他心中所念所想皆可以倾吐出口,说给那个人知晓,事后还能坦然自若的与那人谈笑风生。

换做自己恐怕就不行了,他绝对做不到那么坦然……

见着萧渊神色愈发阴冷沉静,顾君辞也敛起笑意,认真道:“萧兄,你没事吧。”

萧渊转身兀自解着自己的盔甲,故作轻松道:“无事,我要休息了,你要一起么?”

顾君辞忙摆摆手:“我要说的说完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萧渊回答,顾君辞便立马离开了他的军帐,疾步朝着自己的军帐而去,只不过相比较此前的满心疑虑,此刻的步调倒是欢快许多。

翌日一早。

皇帝在众臣与禁卫军的簇拥下,坐上龙撵往祭天的祭台而去。

天气干涩的没有一丝风,随行祭天的人皆是肃穆以待,直到到了祭天的祭坛处,众臣跪迎着皇帝下了骄撵后,这才抬首望着修筑起的几天高台。

台阶两侧置有火盆,此刻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而在祭台之上,铜鼎前的供桌上,摆放着三牲及其他供品,皇帝身着冕旒冠服,神色肃穆,在谢绥云的陪伴下踏上台阶,迈向祭台。

等着皇帝从谢绥云手中接过祭天所用的香后,随行的众臣与士兵皆俯首跪地,静静地听着风吹过火苗的声音。

皇帝点好了香,正揖礼拜了两拜,岂料这祭天用的香竟然会齐齐折断,似得皇帝脸色立马便阴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