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忙低头看了看账本,转回头看了看走来的严怀,孟承烨朝着他揖礼拜过后,也不等严怀出声,便转身离开了。
严怀瞧着他手里的账本与信笺,而信封上似乎还有新鲜的血迹,不由道:“这二当家的莫不是受伤了?”
顾君辞回想着方才与孟承烨见面时的模样,他穿着黑衣,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受伤,可这信笺上的确有新鲜的血迹,故而也将账本与信笺交给了严怀,随后顾君辞便朝着孟承烨追了过去。
孟承烨的房间灯影绰绰,他解开了腕绳露出被暗器所伤的伤口,眼下已经隐隐泛黑,想来那盒子里的暗器上该是抹了毒。
顾君辞站在门口,看着孟承烨咬着帕子逼着伤口的毒,那痛苦的模样不由让顾君辞内心一震,忙叩响门扉,惹得孟承烨连忙放下了袖子,假装若无其事的抬头望向顾君辞:
“你来做什么。”
顾君辞见着他没逐客,也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掏出怀里的金疮药放在了桌上:“我来找你打架,上次没打过瘾。”
孟承烨抬眸对上顾君辞的双眸,又见着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来,有些戒备:“我现在没空。”
顾君辞点头,想要掀开他的袖子却被孟承烨躲开,他便望着孟承烨道:“为什么要去偷账本,这些东西,我自己也可以去拿。”
孟承烨:“为了晋州府的百姓,满意了?出去。”
顾君辞坐着不动:“不如让我帮你清理伤口吧,我比这山庄里的大老粗细心那么一点点。”